这次迟筵一直闭着眼睛感受着叶迎之的动作,只在忍不住的时候做出反应,往往令对方愈加疯狂。的确……和那东西那次是不太一样的,昨天感觉似曾相识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之前那句话激得,他总觉得叶迎之这次完全是由着性子来,丝毫都不克制。但他大话已经说出了口,心中又觉得欠疚,自然尽可能地配合着。
也不清楚翻来覆去地究竟过了多久,迟筵迷迷糊糊地都快要昏过去,却感觉到叶迎之从背后紧紧扣着自己,轻笑着吮吻着他的后颈。
那笑声低沉,如果不是贴在耳边几乎听不见,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餮足。
迟筵的身子一瞬间僵住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睁开眼,虽然身体和精神上都疲倦不堪,眼中却很是清明,方才的意乱情迷已经尽数消得干净。
他没有回头,依然看着前方,只努力保持镇定的,轻轻唤了一声:“……叶迎之?”
他的声音依然沙哑,带着别样的缠绻,甫一出声连自己都不太习惯。
“嗯?”叶迎之慵懒地应着,愈发揽紧了他,“宝贝你还醒着?想喝水吗?”
他说话时吐息喷洒在迟筵颈间,带着丝丝凉意。
凉得迟筵从骨头里都冷了。
所谓美人乡是英雄冢,大概对于那种东西也适用,吃得太尽兴太满足太肆意了,甚至心满意足到连伪装自己都忘了。
没有人的吐息会是那种温度,即使天生体寒也说不过去。
迟筵也忘不掉那声轻笑,那年夏夜在表叔家的佛堂,在他又惊又怕又累支撑不住要昏过去的时候,那个东西也是那样从后面揽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后颈,情不自禁地发出轻笑——连那笑声中为所欲为后的餮足感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