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病怪得很。有时候来得毫无预兆,有时候却能未卜先知。这次发作,他便有了预知,连忙赶回来。
可能是因为知道不用再喝苦药的缘故,坐在屋子里等待病魔降临的时候,他竟没有平时那般焦虑惶恐。
他一想到她,心里便有了盼头。
其实那天他说错了。
她不是他的药。
她是他的糖。
尝在舌间,甜滋滋的,就连病魔也不再可怖。
这时候无比庆幸,庆幸父亲收留了她。
言喻之喝完了药,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总算恢复精神,觉得闷,坐上轮椅准备往屋外去。
一迈出内屋,就望见她坐在外头。
言喻之一愣。
他以为她回去了。
少女站起来,欣喜地奔向他:“兄长,你好些了吗?”
他点点头:“嗯,好多了。”
少女松口气:“那就好。”
他好奇问:“你怎么还没回去,外面天都黑了。”
少女目光热忱,天真纯情:“因为担心兄长,所以不敢回去,如今看到兄长真的痊愈,我也就能放心了。”
她的关切令人觉得温暖。他听过那么多奉承,也就今天听到的,最撩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