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将书往旁边一放,“我想兄长了。”
他坐起来,紧挨着她,“朕知道你入宫是为了拿到那两样东西,你选择了言喻之做你的靠山,你迫切为他拿药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朕和你是同宿命的人,或许你该换个靠山了。”
她扫了眼,问:“圣上说的靠山,是指你自己吗?”
少年昂起脖子:“那是自然。”
她摇摇头:“一个从屋顶上摔死的人,如何靠得住,而且我不喜欢皇宫,四四方方的天空,太窄太闷,看得人喘不过气。”
他气鼓鼓地瞪她,“你说话,未免也太直白了点。”
她努努嘴,“不直白怕你听不懂。”
“朕心机很深的,怎会听不懂。”
她不说话了,坐在那撇过头不瞧他。
少年闷了闷,而后重新躺下去,一点点蹭过去,脑袋往她腿上靠,“朕病了,明日起你重新煲汤给朕喝。”
她低垂眉眼望他,“不煲了,煲再多的汤,我也讨不了你的喜。”
他拉住她的手,细细把玩,“谁说你讨不了朕的喜?朕仔细想过了,朕活四世,缺个心爱的女子,你长得好看,又体贴温柔,朕留你在身边,确实不亏。”
他以前说起轻薄的话,流畅自然,如今说起真心话,却一字一僵,听着很是别扭。
还好,他话里的紧张,没有被她听出来,她压根不在乎,听完后第一句话就是:“那你能将东西给我吗?”
少年有点生气,他问:“你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言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