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然地说:“白刀大人,不是我配她,是她配我,世间女子,无一副皮囊能与我原有的美貌比肩。空有一身倾国色,却无一缕媚魂骨,再好看的女子,也只能是俗物一个。能得我来入住她们的皮囊,是她们的幸事。”
她越来越自大了。
他却不再厌恶。仿佛已经默认,她说的话,皆是实话。
白刀不动声色地一拂而过,半空中出现她早该得到的天眼画面。虽然他来得晚了点,但是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过一遍。
不等他开口,她先一步接过他的官腔话,半开玩笑半嘲讽,仿佛在抱怨他来晚了:“我的宿主,叫云寐,是云家的小女儿,云家素来与皇家有结亲的旧例,云父宠爱小女儿,有意让小女儿云寐坐上皇后之位,但是云家的嫡长女云容却私底下求云寐,说自己从小痴恋皇帝,求云寐将皇后之位让给她。”
她瞄他一眼,嘴唇微微撅起,他立马识趣地往下接着说:“云寐本就不想卷入深宫斗争,于是就将这门婚事让了出来,另外定了桩寻常亲事,只求一人白头偕老。却不想,云父死得早,云寐未来得及出嫁,被皇后云容以守孝三年为由,命她推迟出嫁的事,守孝不到一年半,男方忽然解除婚约,云寐被云容召进宫中,从此被迫成为宫中人。云寐这才知道,原来同父异母的云容一直都对她怀恨在心,求来皇后之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作践她。”
云寐让出皇后之位,原本是想平淡度日,不想嫁得有情郎的心愿落空,反而沦落成为深宫人。深宫日子难熬,她做了宫妃,却从来没有机会面圣。
她进宫那日,云容凑在她耳边告诉她:“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除了脸一无是处,我要让你一辈子孤独老死,夜夜对镜落泪至天明。”
皇帝甚至宠爱云容,云容越发有恃无恐,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拿云寐作筏子,后来更是时常逐云寐出宫,将云寐赶至寺庙带发修行。如此反复,长年累月,云寐不堪重负,最终撑不下去,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含恨死去。
白刀:“要想达成任务,必须完成宿主的一个心愿。”
她早就知道:“夺走云容最为看重的皇后之位与皇帝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