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以为你总算肯听劝了,如今一看,啧。”
云容瞪眼撅嘴,披头散发, 珠钗罩衣落一地,全然没有平时作为皇后时的典雅仪态。
他也懒得再装,直接往地上一瘫,任由云成说他,他捂住耳朵,横竖就是不听。
云成只好放下茶杯,走过去踢了踢他,尽量将声音放缓和些:“阿容,你起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云容躺在地上,胸膛起伏未定,他谁都不理,就怔怔地躺在那。
云成皱紧眉头,实在没有办法,轻飘飘拿出杀手锏:“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由着你胡闹让你进宫。”
云容总算有了反应,眼珠子转了转,怏怏地搭上云成伸过来的手,重新站起来:“兄长,木已成舟,你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云成弯腰从地上捡起云容褪下的珠翠首饰与锦衣,此时云容已经坐到案后去,云成将东西往他那里一扔,“自己收拾好。”
云容鼓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攥了攥怀里的珠钗与衣袍,总算平静下来,一句句酸话往外捻:“兄长,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云成悠闲地举起茶杯玩弄杯沿,明知故问:“你气什么?”
“自然是气云寐。”
云成不以为然:“她一向怕你听你话,你好好与她说不就行了吗,至于像今天这样大动干戈地闹一场吗?”
云容怏怏地说:“她不再听我话了。”他想着想着又生起气来:“今天我去看她,她竟然拿头撞案角来陷害我,兄长,你说她是不是听信了谁的谗言,不但公然反抗我,而且还想使心计害我。”
云成神秘兮兮凑近,“都说女子为爱痴狂时性情会大变,难道她爱上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