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抱她来到窗边,将窗棂打上去,风呼啦啦地吹进来,他将她翻过去,放在窗边,她冻得直往他怀里钻。
她往他怀中爬,他便用手拨开她,如此反复几次,她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趴在窗上吹冷风。
太子却不肯了,伸手将她扣住,宽袍一甩,厚实的胸膛朝她敞开,像是在暗示她,让她自己趴过来。
她不要,转过脸。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怀桃终于忍不住,张着泪眼问他,醉意未解:“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殿下,殿下竟要这样羞辱我?”
这一天下来,他的刁难有目共睹。
她能忍到现在才问,着实不容易。
太子逼近,怀桃半边身子悬在空中,身后退无可退,再退,就要从窗边掉下去了。
她只好眼睁睁地看他越凑越近。
两人的大红衣袍贴在一起,他捞一把她腰间的禁步玉佩,并不扯下来,只是拿在手中摩挲,“皇后,你没有得罪孤,孤今日待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竟觉得这是羞辱?”
太子的声线平稳如清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使是威逼利诱的狠话,听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风里藏了刀子,趁人不备,一刀一命。
他走得更近,像是故意要将她从窗边逼下去一般,怀桃犹豫数秒,下意识圈住他,好让自己有个依靠,不至于跌下去。
太子嘴角一勾,微微上扬,任由她抱着。
他们离得太近,她不得不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前,以挡住他再近一步的攻势。
太子腰间玉带不知何时摘掉的,销金刺绣白龙威风凛凛,寒风灌进袖袍,那龙便像是活过来一般,在风中跌宕飞跃。
顷刻,他强迫她抬头。他的目光太过灼人,空气都要被烧起来。
怀桃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