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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诚恳,额角划伤的血口子汩汩往外冒血,他挨得近,血不小心蹭到她衣袍上,美人撅嘴嘟嚷:“弄脏我的裙子了,快擦擦罢。”

他一听,便知她心软了。

他赶紧低下头,拿出帕子替她擦衣裳,嘴里讨好道:“桃桃,待这次的事情过去,我赔你一百件一千件裙子。”

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角,“我是说你擦擦自己的伤口,不是擦我的衣裳。”

信王憨憨笑道:“桃桃,你是在心疼我吗?”

美人撇开视线,“哼,我才不会心疼你。”

她重新坐回去。

信王跟过去,眼巴巴地望着:“桃桃。”

她满脸不高兴:“不准唤我的闺名。”

信王立刻闭嘴,一手用帕子捂着额上的伤口,弯腰哄人:“别生气,我不喊便是。”

她装出气鼓鼓的样子,并不看他。

信王不敢坐,索性蹲下去,跪在她身边,以罪人的姿态求饶:“我知道,我不但骗了你,而且还胆小懦弱,眼睁睁看你嫁入宫中,你憎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她不耐烦地看过去,闷闷道:“我不想听这些。”

信王忙地点头:“好,不说这些。”

怀桃:“你母亲为何要害我?”

信王欲言又止。

谋逆的事,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关系太大,牵一发则动全身。之前他顾及母妃和舅舅的计划,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才忍痛沉默,不敢在怀桃冲喜的这件事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