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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内殿:“楚璆,我有些困了,你抱我进去歇息。”

太子一愣,重复:“孤说,有人要让你去殉葬。”

怀桃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我又不是聋子。”

太子:“你不怕死吗?”

怀桃懒懒地圈住他的脖子,趾高气扬:“你舍得让我死吗?”

太子浅浅叹息,抱起她往内殿而去。

唤宫人端来盥洗的物什,太子耐心替她擦拭,换了寝衣,她清清爽爽地往那一躺,看着他笑:“楚璆,你可真坏,总想着吓我,我告诉你,我胆子大着呢。”

太子挥手禀退宫人,长身玉立,微挑的眼梢透出养尊处优的疏离淡漠。

她饶有兴趣地打探他。

他似乎没有一刻不是清风朗月般的姿态——除了伏在她身上的时候,他卸下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摇身一变,变成穷凶恶极的猛兽。

只怕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搂着她吻她的时候,有多痴狂。

他的冷静与理智碰上她,通通不管用。

太子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眯起,像是只狡猾的狐狸。

在他面前,她有许多种样子。或娇弱或倔强,无论哪一种,都令人爱不释手。如今,又多了一种样子。

太子:“桃桃,你别得意。”

她自然而然地接住他的下半句:“楚璆,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太子凝眉。

她朝他张开双臂,“楚璆,我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