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夫妇刚和宁氏夫妇分开,就马上有人上来找苏氏夫妇,想探知一些消息,别人那里探知不到,在苏泽平这里,只要几顶高帽子套上去,或者用激将法,可是一套一个准。
对了,还可以夸夸他女儿来刺激刺激他。
江云蝶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几杯鲜艳欲滴的红酒,借着盘子,一直默默害羞地看着宁先生宁太太,将绣画放入袖中,手紧紧捏着,手心都冒出汗来。
她观察着宁先生宁太太,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空下来,想到宁先生和宁太太会喜欢她,她不由傻笑着乐出声来。
到底还是有两分情商的,知道别人在寒暄忙的时候不能打扰,加上心里自卑,便想着等他们寒暄完了,再送上自己亲手刺的十字绣品,相比较他人只有金钱没有心意的礼物,她的礼物一定会让宁阿姨喜欢的!
她心里默念着:致远,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了我们的爱情,争取让伯父伯母喜欢我的。
她在人群中穿梭着,一会儿跑到宁母面前晃悠,又不时地来到宁父面前,笑的一脸天真甜蜜,将手中托盘中的红酒递给她,几次之后,宁父还以为这小姑娘看上他了,心里得意自己年过五十,依然风采依旧,这么年轻清秀的小姑娘也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阿峰一直冷眼旁观着,在看到宁父望向江云蝶眼神的时候,眉头厌恶地皱了一下。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江云蝶,将她满场跑动,心里虽然不高兴,终究没有去提醒她。
在宾客们眼里,服务人员的长相都没有区别的,唯一区别他们的只有他们统一的制服,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管事的人看到她如此勤快,只会觉得自己选对了人,还想着,这姑娘就是实诚,回头给她奖金多发一点。
宾客们来到这里都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或要找自己想要见的人,或要增加人脉资源,或其它,进入宴会厅之后,就各自拿着酒杯,和各自的目标闲聊起来。
穿梭间,宾客实在太多了,还有很多人没到,宁先生和宁太太分开分别和两拨人在聊天。
等了好久,她总算寻到了宁太太的空,心里一喜,捏紧了袖中的画,快步向他们走去。
宁氏夫妇要忙着今天宴会的事,昨天因为宁致远突然心绞痛住院,一直到夜里凌晨才回去,梳洗一番,已经快两点,早上又早早醒来忙其它事宜,精神原本就有些不济,之前一直在忙着与宾客们寒暄,相互恭维,说到现在除了不时地抿一口酒之外,连口水都没喝,尤其是宁太太,还穿着六公分的高跟鞋,一直站着,这让养尊处优的她也有些受不住,看着现在空一些,正准备让宁致远在这里宴待大家,她要下去坐着小休息一下,没想到就有个服务生走过来。
她也没看她是谁,就直接对江云蝶挥手道:“去,给我拿杯水来。”
江云蝶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过来,被宁太太这样一说,顿时泄了气,不过她很快又开心起来,宁太太和她说话了,这表示她和宁太太关系又近一步。
“哎!好的!阿姨你稍等!”她高兴的像只小蝴蝶一般,在场上翩翩飞舞,几乎是轻快跳着去替宁太太拿水。
宁太太原本有些疲惫,不过姿态还是端庄优雅大方的,没有注意到这个服务人员,听到这么一声欢快的阿姨,她顿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去看了那个连走路都仿佛都跳起来的姑娘,顿时不悦地皱起眉,第一反应就是,这次承办宴会的酒店怎么会找了这么轻浮的服务生进来,尤其是那声阿姨,幸亏刚刚身边没人,无人听见,不然人家还不知道还以为是她们宁家请的人上不得台面呢。
很快江云蝶就回来,手中的盘子已经放下,只剩下一被盛着清水的高脚杯。
她捧着杯子,粉面含春地走过来。
宁致远看着在宴会场中从容自若地与众人交流的苏瑾,心中不知是何感觉,是酸,是甜,更是钝钝的痛。
他见到苏瑾聊了一会儿,就独自寻了个角落去休息,神情看似有些疲惫。
想到昨晚她整夜守护,心中一暖,满腔柔情都在他胸腔里转了又赚,最后化作暖暖的悸动,沉入眸底深处。
和他在聊天的人,见他眼底全都是不曾隐含的柔情,那种感情已经明显到连他们都察觉到,寻着他目光看去,见是苏家的姑娘,也都了然地点头,看来外界传言的苏宁两家联姻,怕是真的。
宁致远微笑着和众人点了下头,“失陪一下。”
就朝着苏瑾走去,其他人都心中有数地笑起来。
江云蝶端着水杯,突然见宁致远朝她走来,心跳的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果然,致远果然还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