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在找什么?”放下手中看不下去的账册,起身缓步在圆桌旁站定斟杯清茶的李瑾芸瞥一眼花宏熙那埋入其中的阵势不禁好奇的上前笑问。
骤然被打断的花宏熙自书册中缓缓抬眸,却是眉头紧蹙的呢喃,“验方,一个古老的验方,怎么就不见了呢……”
对于他那恍若大海捞针般的找法,李瑾芸眸光微闪的摇头,递上一杯热茶顺带开解到。“什么验方?可还记得出处?”
“呃?出处?”花宏熙愕然凝眉,他就是该死的忘记了出处方才如此苦恼好不,然而当温热清香的茶水浸润干涸已久的喉咙后,那一丝原本若有似无的记忆却是瞬间泥牛入海化作虚无,花宏熙顿觉头脑一片空白。
骤然被他那无比哀怨的眼神所注目的李瑾芸不解扬眉。“怎么了?”
苦涩的扬了扬手中的茶杯,“王妃给我喝的是茶么?”
“当然是。”依旧充满疑惑的李瑾芸却是毫不犹豫的道。
“确定不是忘魂散?”无力的丢下茶杯的花宏熙苦笑凝眉。
瞬间恍悟发生了什么的李瑾芸噗嗤一笑,却是直叫花宏熙暗自抽吸。
“阿熙。”
“恩?”正在整理书册准备放回原位的花宏熙低声应到。
“你可知王爷最近都在忙什么?他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经得起这么日日夜夜的熬么?”李瑾芸神色几多担忧的道,而在圆桌旁落座的她却是不时眺望一眼丰俊苍那空空荡荡的书桌。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忧心忡忡,花宏熙却是不以为然的低声呢喃。
“经不经得起,本少主也拿他没辙,与其同他置气,还不若凉凉等着他撑不住自动送上门来好收拾,况且今时今日不同往昔,只怕王爷以后且有得忙呢,但就是不知究竟在忙什么而已……”
花宏熙的话拉着长长的尾音别有深意,而李瑾芸则眸光微闪。
淡然含笑间柳眉微挑,“以阿熙臆测王爷此刻会是忙什么?”
“ ,那哪里说得准啊,没准皇上正塞侧妃,侍妾以笼络王爷替他卖命到死也说不定呢!”
花宏熙半是调侃半是逗趣的嘀咕,而终于将自己自一堆书册中解救出来后,便是踩着麻到犹如棉花般虚浮的双脚艰难的挪到圆桌旁一屁股坐下。
而对于他的臆测李瑾芸却是柳眉微挑,但仔细想来却是不无可能,然对上花宏熙那疑问重重的眸光,却是淡然含笑。
“无妨。”李瑾芸说的平静无波
花宏熙些许无语的凝眉,“耶?王妃不会阻止?”
“当然不会。”李瑾芸说的极为肯定自然,瞥过花宏熙那不信的眸子,唇角一抹诡异的邪笑闪过,“不过,王爷纳多少妾,本妃就收多少禁脔!”
李瑾芸说的仿佛云淡风轻,然花宏熙却顿觉眼前一群乌鸦嘎嘎飞过,而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丰俊苍却是脸色铁青,周身暴虐狂怒的肃杀之气凛然狂起。
“不准!”
他那极度冰寒的声音令人顿时如至冰窖,唇角陡然一僵的李瑾芸错愕的凝望狂掠站定她身旁的丰俊苍那猩红肃杀的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