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干净利索,柳眉紧蹙咬牙切齿的李瑾芸恨不能将花神尾巴给他扯下来。
不待花神再言其他,满是愤然之色的李瑾芸便是怒气冲冲的大步而出,到是令忙不迭追上她脚步的香巧满腹狐疑,她刚刚有招惹王妃生气吗?
却说当穿过垂花门,越过穿堂来到大舅院子的李瑾芸尚还未及踏入内堂,便正巧碰上了端着药碗出来的苏志祥。
“咦?芸儿这么快就好了,刚刚听娘说你回来了,我还想着等下找你去呢。”说着便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一旁的小斯吩咐两句两句。
“不必三哥找,我这不就来了吗,阿熙和婉婉可在里面?”瞧着他那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柳眉愈发紧蹙的李瑾芸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便朝内堂走去。
“在,比你来得早了一会儿,正把脉呢,要不是娘非把我给支出去,那种撤个药碗的活啥时候用得我跑腿啊。”说着都很是莫可奈何的苏志祥脸色发臭,真是的,他都十八了,都是大小伙子了,而且都在军中担任协领了说,娘居然还老拿他当啥都不懂的小孩子看,真是有够憋屈的说。
而随着苏志祥的话落,原本来未觉什么的李瑾芸顿时神色一僵,合着她这是将大舅母好不容易给支出去的三哥又给带了回来?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微抖。
果然,当大舅母看到相携而入的两人时,那脸色还真是有够纠结的,而仅瞟一眼便连忙将注意力投注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眼眸微闭的大舅身上。
“你小子怎么又进来了?”大舅母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拽一把苏志祥的袖子。
“妹妹来探望父亲,作为哥哥的我自当陪着不是?”状若无意的撇一眼那方毫无所觉的李瑾芸,忙着同母亲周旋的苏志祥连忙打呵呵。
巧言令色!狠狠瞪他一眼的大舅母无奈的别过眼去不再理会任由他就那么戳着,只因把脉良久交换意见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业已双双起身走了来,连忙上前一步,“怎样?”
“……呃?王妃,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一改往昔的嬉皮笑脸,脸色肃然凝重了几分的花宏熙对于大舅母的话不置可否,却是忙着同一旁温婉沉静的王妃相视挑眉。
“到堂屋说。”同他微微颔首的李瑾芸说着便挽起大舅母的胳膊款步盈盈。
堂屋中,或坐或站的五人静默良久,最终还是轻轻放下茶杯的李瑾芸率先打破了此间的一丝静默。
“阿熙,婉婉,有什么且说吧,大舅母也是见识风浪的人,不必隐瞒什么。”
随着李瑾芸的话落,踱步良久险些将地板磨穿的花宏熙猛然驻足,“不是疾病,也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中了蛊毒。”
“蛊?”大舅母与苏志祥脸色 变。
“可有办法解?”神色陡然一寒的李瑾芸声音亦是低沉了几分。
“只有苗女与巫教中人有法子,蛊同其他的毒都极为不同,王爷当年所中天山雪禅蚀骨毒也算是蛊毒的一种,所以王妃该明白……”神色极为肃然凝重的花宏熙瞥一眼手中的茶碗险些摔落的大舅母,方才看向眉头瞬间打成死结的李瑾芸。
“芸儿……”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似乎也即将破灭的大舅母颤抖着手将茶碗阁下,但却依旧难以掩饰的不意将茶碗碰翻,顿时温热的茶水洒满了桌子。
“大舅母,我们一起想办法,阿苍的毒都能解,大舅与二舅也定能有希望,再不济我们就是杀到苗疆也要将解毒之人给她绑来。”轻轻拉起大舅母颤抖不以的手,感同身受的李瑾芸极为认真严肃的道。
“是,我们一起定能解了父亲与叔叔的毒。”将两人的小手合抱住的苏志祥周身满是戾气。
纷纷相视点头的三人沉重万分的心中憋着一股劲,而一旁漠然伫立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相视凝眉间却是双双摇头,怕是没简单。
而直到看过二舅后,同样的悲情再次上演,在堂屋中相拥而泣的大舅母与二舅母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恸。
拉着苏志祥悄悄退出堂屋的李瑾芸扫一眼四周无人后,方才凑前去同他耳语良久,而随着她的耳语脸色越发暗沉的苏志祥直到她退开许久,方才缓过神来微微颔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