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满色漠然冷肃的丰俊苍极为笃定的点点头。
将两人神色交流间那抹愈发浓烈的情愫看在眼中郁闷在心头的花宏熙狠狠摸一把鼻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咚的一声坐下,离那两个腹黑透顶的家伙远远的,然瞥一眼交头接耳间坏笑连连的两人却是不觉拉着了耳朵。
“阿苍如此安排,可是出什么事情了么?”用娟帕帮他擦拭一下沾上了褐色汤药的嘴角,略带一丝怀疑之色的李瑾芸状若无意的问。
而先是深深的同她凝望良久,缓和了几多神色的丰俊苍方才道,“虽然薛掌柜偷运来的粮草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但不是长久之计,况且,相信以阿芸对于如今局势的了解,也不难看出我们当下困守南疆怕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里准备。”
“这里不比中原腹地,占山为王恐怕也没多少油水吧……”听闻两人的嘀嘀咕咕,坐得远远的花宏熙都忍不住插嘴道。
“本王要的又不是油水。”冷哼一声的丰俊苍轻轻摇头。
“……那是什么?”愕然一怔的花宏熙忙坐正了身子。
而不若花宏熙的直肠到底,心思几多流转间忽而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难不成王爷要的是情报?”
“不,那都不是重点。”依旧轻轻摇头的丰俊苍紧抿的薄唇间闪过一抹肃杀。
不是重点?将他的听在耳中,琢磨良久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那阿苍是打算?”
“本王说过,要的是未雨绸缪。”寒眸微眯的丰俊苍瞥一眼盎然恍悟了什么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道,“对,本王要他们做颗钉子深深扎入敌人的痛穴。”
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不禁愕然一怔,“孤狼手下的将士只有不过三千之众,分散开来怕是太过势单力薄吧……”
“不,做钉子的只有一千余人,那种小事靠的不是人多势众,而是智谋,本王相信自己的士兵的能力。”将两人神色间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刚毅的剑眉微动。
“耶?只有一千人?那剩余的两千人马王爷留着作何?”被挑起了好奇心的花宏熙情不自禁的踱步而来,站定床榻前,却是被丰俊苍神色间的那抹深沉肃然之色所摄眸光微闪。
“那你就不必关心了。”冷冷瞥一眼满是好奇之色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寒的丰俊苍扶着发晕的脑袋缓缓躺下,却是直叫被憋在胸口的那口恶气险些给憋出内伤。
瞥一眼花宏熙愤然奔走的背影,眸光微闪的李瑾芸不觉唇角微扬。
“阿苍干嘛又逗他?”
“本王不是故意的。”
相视挑眉的两人双双喷笑出声,趴在房顶警戒的章睿却是不禁苦笑连连,可怜悲催的花少主啊!
而片刻后,堂屋中,神色几多肃然的盯着花名册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间不觉柳眉紧蹙,正要唤香玲请常管家之际,耳畔却是陡然传来了花神的声音。
天后,您父亲携老夫人与江氏乘船南下投靠您来了,估计不日便会抵达。
耶?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誓死坚守京城么?
那是此前他仗着丰俊祺乃他女婿这层关系还希冀着有朝一日做国丈显贵天下。
那他还来南疆干嘛?
表面上是被丰俊祺责骂没有善待怀有身孕的李佩瑶,以致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更是连累未出世的皇子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不过,据花草消息,您父亲好似同丰俊祺达成了什么协议,怕是这南下之路令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