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这么乐呵?”
相视眨眼的香玲与香巧唇角微微翘起,瞥一眼里屋门口那纹丝不动的门帘,眸光几多闪烁的香玲生怕吵到了犹在酣睡不醒的王爷而刻意压低了嗓音。
“昨天花少主心急火燎的一通忙活结果泡汤了,所以今日一早因着婉婉夫人不在而独守空房的花少主,便寂寞难耐的早早就开始了他的诊脉大业。
香巧对花少主手上的那副羊皮手套心心念念不忘,奴婢两人便围着花少主转了大半天,结果无聊至极到误入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柴房。”
惊觉自己越说声音越大了的香玲瘪嘴一顿,而眸光微闪间总觉哪里怪怪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怎么个怪异法?”
“呃?怎么说呢、就是太过干净了。”
说着都深觉不可思议的香巧同王妃眨眨眼睛。
“一般人家的后院柴房都比较杂乱无序的说,而就算是咱们在王府时,那后院的柴房也没有哪个能干净到能堪比主子所住的厢房的。”
香巧话才方落,香玲便是忙接口到。
“就是啊,柴房嘛,都已脏乱差著称的,谁会那么刻意的将柴房清空中连根杂草都不存的地步的……”
杂草?
原本抓不住脑海中那抹灵光的李瑾芸忽而眸光陡然一亮,花草?那可不就是花神的消息来源么?能避讳花草到如此地步的,怕也再没有别人了! 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眸光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
而里屋门帘后,将香玲与香巧同李瑾芸的说笑听在耳中的丰俊苍顿觉大事不妙,默默转身躺回床榻上闭目凝神 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
带着香巧去向大舅与二舅分别请安把脉的李瑾芸回到书房时,身后便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三哥,你不陪着大舅母好生照顾大舅,跟着芸儿来回转悠算怎么回事嘛?”
略带一丝娇嗔不悦的李瑾芸瞪他一眼,心下却暗自腹诽,他若一直待着不走,她怎么好叫香巧帮她捣鼓陷害的丰俊苍的玩意儿啊。
却说李瑾芸百试百灵的这招对上苏志远与苏志清或许管用,毕竟相差几岁他们也唯有宠着护着她的份,然拿来对付被两个哥哥威慑惯了的苏志祥却是首次败北。
而相对于李瑾芸的焦躁难耐,闲闲在锦榻上靠坐的苏志祥刚毅的剑眉微扬。
“谁叫你昨日太过冲动胡来的?所以娘叫我来看着你,免得你再捅什么篓子可就不那么收拾了。”
“……呃?大舅母的意思?”
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哭笑不得的瞥一眼同她严肃的点点头的苏志祥,顿时满头黑线的抽吸一声,大舅母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女啊,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说教不成,索性给她派了个监军好叫她束手束脚?
“三哥,大舅身中蛊毒,大哥又不在身边照顾,大舅母那边也就靠你给撑着了,芸儿就算再顽劣也不能叫大舅母自己一个人挺着啊。”
“叔那边也只有婶子一人啊,娘说了,她可以的,况且,有我这个闲散人员在旁边晃,娘她还觉得碍眼呢,再说了,我们又不常常出府办事,父亲和叔叔那边我们随时可以照应。”
“谁说不常常出府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