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辛统领那边可有动静?”
“禀东家,据消息辛统领在得知王爷与王妃同时出事的消息后便带人先秘密潜入校场同大公子与三公子商议对策了,毕竟辛统领手中的人手太少不足以同赵辉武的兵马相抗衡。”
“可知他们商议的怎样了?”眉头愈发紧蹙的苏伯卿见他停顿良久后不再多言,便是连忙追问到。
“禀大人,校场中没有老奴的探子,具体商议的如何。”很是无奈的同他耸耸肩的薛掌柜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老奴也不得而知。”
呃?顿时满头黑线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相视凝眉,可细细想来又觉薛掌柜所言在理,只怕若是真的在校场中安插了探子,他们才更要胆寒的说!
而将大舅与二舅神色流转间的那抹异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莞尔一笑,“无论他们打算如何,我们都要帮帮场子,不是?”
“可怎么帮?”相对于李瑾芸言语间的轻快之色,目光深沉肃穆的苏伯卿却是脸色极为难看的拧紧了眉头。
“如若薛掌柜的消息无误的话,那么此刻最为着急的该是他赵辉武,因为被他寄予厚望的姜凯峰尚在赶来的途中,只要姜凯峰一时没到,他赵辉武心头的那块石头就不会落地,而傻傻不知轻重的赵辉武更是不会想到咱们府上还藏有精兵,更遑论是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本就有个致命的失误。”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李瑾芸唇角闪过一抹邪笑。
“什么失误?”眸光微闪的苏仲卿脚步一顿。
淡淡的瞥一眼众人的李瑾芸讪笑扬眉的指着正端着茶杯轻轻摇晃的南宫玺越,“欧阳豪千算万算绝没算到干爹的存在。”
“……所以芸儿是要我出手么?”将李瑾芸看向他的眸光中那抹似有所无的诡异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唇角微扬。
“也有干爹有这个本事啊。”很恭维的连连赔笑的李瑾芸忙再递一杯热茶。
而被她的殷勤所摄莫可奈何喟然一叹的南宫玺越眼眸微眯,“说吧,打算要我这把老骨头作何?”
“自然不是偷鸡摸狗喽。”同他俏皮的眨眨眼睛的李瑾芸眉眼具是笑意。
而嘴角微微抽搐的南宫玺越则苦笑凝眉,偷鸡摸狗?他才不干!
“芸儿,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了么?别再兜圈子了,快说来听听。”听出了她话中有话的苏仲卿不由得上前一步将她拉到椅子中坐好,“不许打呵呵,快说。”
相较于二舅的急切万分,柳眉飞扬的李瑾芸却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一口,方才不徐不疾的道,“行军打仗最忌讳什么?”
“陷阱!”苏仲卿毫不迟疑的道。
“对,所以既然欧阳豪要给我们来演场大戏。”说着唇角微扬的李瑾芸一一瞥过几人一眼,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那我们就给来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满头雾水的三人怔怔的眯着她。
“姜凯峰的兵马此前在城外摆阵吆喝,原本就是唬人的,目的就是等我们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兵临城下的危局中时,他们好出其不意的偷走皇后,而且他们的阴谋还得逞了,但城中的具体情况他们更不曾了解。
而虽然欧阳豪能有神乎其神的医术,但他毕竟邪念太深,走的更多的还是旁门邪道,且若论用蛊毒,他也绝不是干爹的对手,我们何不以假乱真来场瘟疫给他看?我就不信他姜凯峰还能不怕死的往里冲。”
“瘟疫?”猛然一窒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相视凝眉,“瘟疫岂有假的?况且若是欧阳豪那个神医亲自来诊脉,还不得露怯了去?”
“这个嘛,就要看干爹的本事。”说着便是回眸一瞥的李瑾芸眸光中满是期待之色。
而被陡然齐聚身上的热切眸光所摄,忍不住唇角微僵的南宫玺越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