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在。”夏娆跪着挪了挪。
燕诀看着她还这般的冷静,眉心才微微拧起,起身便走了。
燕诀一走,便凌南烟将侍女都打发了下去,睨着夏娆,浅笑:“夏妹妹方才怎么不告状呢,说是我故意陷害你的。”
“世子爱慕公主,怎么会信我这妾的三言两语。”夏娆淡淡应答。
“也是,毕竟世子爷爱慕的是我,所以你这个妾留着,也只是碍眼。”凌南烟说完,瞧了瞧一旁烧的正旺的炭火,嘴角勾起,扯落手腕上那串由一颗颗细小的琉璃珠子串成的手链扯断,直接扔到了炭火盆里。
夏娆皱眉。
凌南烟却只道:“怎么,瞎了吗,还不去捡起来?”
夏娆手心紧握着,认真抬头看着凌南烟,道:“公主当真要妾身这么做吗?”
“怎么,妹妹这就要违背我的意思了吗?”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提醒公主,公主昨儿寒气入里,伤了肺腑,如今这京城里,除了我,只怕找不出第二个能完全治愈你的人。”夏娆淡淡看她。
凌南烟嘴角勾起,盯着夏娆一字一顿道:“这珠子若是烧坏了一颗,我便让你的侍女吃下一块炭。若是全部烧坏了,我便将她扔到炭火里,烧成灰烬,碾在汤药里喝,到时候,这病一定能好。”
夏娆牙关紧紧咬着,她曾还以为凌南烟只是纵然矫情做作了些,也是可怜之人。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是个自作自受又扭曲的疯子!
夏娆望着那烧的红彤彤的炭火,立即伸手进去扒拉了起来,可那珠子太小,不等她拿出来,她便烫的双手发颤根本拿不住了。
凌南烟似乎高兴起来,躺在床上看着发髻凌乱浑身还被脏兮兮血污染着的夏娆,笑声如银铃一般的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