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溪脸色羞红,撇过小脸去,心里非但没有半分生气,反而生出几分怜悯,原来他便是那个可怜的小郡王。
“溪儿,你放心,我的心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云染含情脉脉的说着。
楼子溪听着他露骨的话,羞得咬牙瞪他,云染却只笑盈盈的受着,才转着手里的长笛,回头跟夏娆道:“我们去救人吧,再不去,可就迟了。”说罢,他便负手往前去了。
楼子溪看了看夏娆,夏娆点点头,二人这才跟着他一道而去。
凌北墨就站在不远处的廊桥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他觉得云染跟他是一样的人,可他觉得他跟云染最大的不同,便是他起码敢付出自己的真心。
“这个小郡王,就是秦王最大的软肋。”杨忠在一侧道。
“皇叔不会留给自己软肋的。”凌北墨淡漠一笑:“舅舅难道猜不到皇叔此番入京的目的吗?他若是真的有软肋,也一定会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殿下慧眼如炬,倒是我狭隘了。不过秦王已有拉拢燕诀之意,若是燕诀暗中倒戈秦王,殿下岂非可以一举同时除去这二人?”杨忠问。
“若是燕诀这般好对付,他也不会活到今日了。”凌北墨瞧着夏娆那抹绯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才终于露出几分温柔:“但毫无破绽的燕世子,如今已经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与其杀了他,我倒是更想看他是如何在跌入深渊之时挣扎的。”
杨忠感受到凌北墨身上那股森寒的戾气,背脊都窜起了一股寒气。
都说燕诀此人阴险狡诈,可世上无人知晓,十三皇子的抱负与野心,也一样的强大,这也是为何他会甘愿冒着放弃杨家几代人荣耀的风险,来扶持他的原因。
夏娆跟着云染熟门熟路的穿过一个院子,到了院子东边的地方,云染才指了指附近高高的院墙。
“我们先从这儿看看情况,秦王妃擅武,我可以靠近,但你们却是靠近不得。”云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