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又想起姜可可的那句话，草莓馅的黑曜石。

或许是因为这神比喻一般的形容，桑妮没忍住眼眶起了笑意。

“生日快乐，之前忘记说了。”她说，两人之间是前所未有的和谐。

尹恕双手撑在栏杆上，眼眸闪过光亮：“谢谢，不过相比提前说，我更希望能在生日当天听到你的祝福。”

“唔，说起生日……”

桑妮觉得自己可以借着这个话头把问题问出来，但是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再想到平时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又觉得，开口问他“你是学神吗？”这句话，真的好傻气。

而且她今天也有悄悄观察他，发现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心思完全没放在学习上过，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学霸的气息。

别人听到了，估计都会觉得她是疯了吧？

这一听就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尹恕不是学神的话，可能他也会觉得她的脑子出问题了，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欲言又止，尹恕不疾不徐，耐心等待。

桑妮咬了咬唇，再三思量还是把这个蠢蠢欲动的问题压了回去。

这样当面问太突兀了，还不如回去网上问学神，要是学神否认了，反正他两现实不认识，就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怎么想都比现在这样当面问尹恕要好。

桑妮呼了一口气，然后脸色明朗坚定起来。

正当尹恕以为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要问出来那个问题时，却发现她下一句就是道别要离开。

尹恕挑眉。

这丫头，酝酿了这么久就是想逃开？

“不送我个生日礼物啊？”在桑妮转头离开前，尹恕主动追问，他尾音上扬，语气带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