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听后面又问到了年薪,邢愫信口胡诌几个亿,那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眼都写着‘你在吹什么牛逼’,谈笑看他这人不怎么会聊天,挪过去把他轰走了。
邢愫放下手机,瞥她一眼:“你从哪儿找的话那么多的人?”
谈笑笑了笑:“舞池捞的啊,我看着长得不赖。”
她们一年挣多少钱,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她们在装逼,似乎要真挣那么多,就应该在城堡里开party,而不是出现在这种个人消费也就三五千的夜场。
事实上,谈笑会跟邢愫飞十几个小时去做一回几万块钱的美容,要不几十万做一套基因检测,或者几百万储存细胞,也能花三十块钱吃一回麻辣烫,没有所谓有钱人该干什么,穷人该干什么一说。
穷富不能从行为这个肤浅的层面来定义,不能说她穿一身名牌去吃路边摊就档次低了,档次跟事物本身没关系,是划分档次的人,格局一般。总有人喜欢对他没见过的事物表示质疑,似乎在他的知识层面所理解的东西,才能是真实存在的,但凡超过他的所见所闻,就是假的。
这现象是对本身的不自信和极度缺乏安全感双重压力下造成的,他需要通过否定别人来肯定自己,真的假的不重要,他就是要反驳你。
谈笑越想越多,就没注意到邢愫人不见了,待她回过神来,没看到人,给她发过去条微信。
邢愫在卫生间,刚进门,就有一个男的把一个女的压在了dj台后、卫生间正门的假墙上,边亲边揉胸,两副身体像被502黏在了一起,哪里都贴得紧紧实实。
她上完卫生间出来,洗手,三、五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挤进来,很兴奋:“加你了吗?”
“加了!加了!他同意了!”
“啊啊啊啊!也加我了!没有昵称啊?问问他叫什么。”
“我刚听他朋友叫他孽哥,哪个孽?”
邢愫平静地洗完手,然后走过他们,都出门了,又退回来,告诉她们:“林孽,罪孽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