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考虑到邢愫刚出院,准备上前把她拉走,却被邢愫先一步抽回手去,只听她说:“滚。”
贺晏己退让了那么多步,他还可以退,但不能一点希望都没有地退,如果没有希望,那他所有的示好就都没有价值,那他太亏了。“你也在我们离婚后没多久找了新人,你也知道这都是成年人的正常需求,为什么一定要对我那么苛刻?我从没有不爱你,我很爱你,我最爱你,可爱跟性没关系。”
在此之前,邢愫认同他这番话中的一个观点,爱跟性没关系,但贺晏己不配用这个做他出轨的理由,他是欺骗。“我现在还允许你出现在我面前,纯粹是看舰长面子。”
贺晏己还要说什么,谈笑觉得俩人在门口吵架不太好看,就摁了密码:“进门说吧。”
邢愫进去就把门关上了,谈笑把药放到桌上,转身跟她说:“你俩钱那块都分清楚了吧?”
“没一分是他的。”
谈笑点头:“那就好。还要我陪你吗?”
邢愫自己可以:“你回吧。”
谈笑能走,就怕贺晏己在她走后硬闯进来:“要不你跟他再聊一回吧,让他死了那条心,他老这么不要脸也不是个办法。”
邢愫早把话说明白了,也一直挺决绝,但贺晏己听不懂,她总不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主要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前夫妻,还有个舰长横在中间。
当年如果不是舰长,她会沦落成什么样她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她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可以保护别人,但那时候,谁都能欺负她,她总不能在借助别人成长后,过河拆桥。她邢愫没什么德行,可活那么大对她好的太少了,所以有一个她就记一个。
她不想因为跟贺晏己那段狗屎一样的婚姻,让舰长为难。
她跟谈笑说:“没必要。”
真没必要,贺晏己被他那个扭曲的艺术圈洗了脑,坚持婚姻只是两个人绑定一种法律关系,而保持身体、精神绝对忠贞并不在婚姻双方的义务里,因为人性是复杂多变的,人性做不到从一而终,人也不能。他只是身体出轨,精神还在,他认为他已经很难得了,邢愫可以怨他,但不能一直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