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会儿,她打了个电话,有点严肃,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
电话接通后,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现在想知道了。”
姥姥岁数大了,耳背了,叫林孽把她手机通话声音调到了最大,以至于对方的话像是有回音一样,在这间病房,久不能消散。
“林又庭防卫过当,杀了汪国晖的妻子,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汪国晖是那个沙场老板,姥姥知道。
对方又说:“在那之后,施琪就跟了汪国晖。”
姥姥不认为这是真相,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她就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我不想听所有人都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是那帮只手遮天的人,想让人知道的,不是真的。
对方停顿一下才说:“见个面吧。”
姥姥慢慢转头,看向窗外,是阴天,要下雨了,不知道林孽走到哪儿了,还有多久到考场,会不会遇到难题,能不能发挥稳定……
“好。”
林孽跟钟成蹊在学院路第二个红绿灯碰见,此时距离考生进场还有一个小时。
钟成蹊跳到林孽背上:“老公!”
林孽把他从自己身上薅下来,扯到一边:“闲得慌?”
钟成蹊又黏上来,搂住他胳膊:“我妈说考完上日本北海道,允许我带个人,我想都没想就说我要带你,是不是够哥们?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
林孽嫌他腻得慌,把胳膊抽出来:“没空。”
钟成蹊死都不撒手:“不是,哥,爹,祖宗,你能不能匀给我一点时间?怎么的?是我不够甜美了吗?你喜新厌旧了吗?”
说着话,他还撒起娇来,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