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这些话都是不能对外人说的,家属也不行,但因为有些人骨子里难以根除的奴性,在一个或许能决定他前程的人面前,就顾不上原则和规矩了。
林孽不说话了。
那人没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既然林孽没有要问的了,那他也还是出去了。
林孽一个人待在邢愫的办公室,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她很优秀他知道,她很有钱他也知道,可她不是一般的优秀,也不是一般的有钱,他从不知道。
他倒不是怕外界怎么看他们之间,是觉得他图她的钱,或者觉得她图他的脸,都无所谓,他只怕这样的邢愫选择太多。
跟邢愫相处以来,他有感觉到她对他态度上的变化,有一些可能是故意让他陷得更深,而有一些,分明是她下意识的举动。
那就是说,她多少是喜欢他的。
可这世上,值得喜欢的东西太多了,邢愫经济、思想都独立,什么都束缚不了她,那她又有什么理由跟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男生走下去呢?脸?身材?活儿?这些东西能持续多久呢?
林孽有时候也挺烦自己,那么明白干嘛呢?学学钟成蹊,傻逼点,实在不行装傻,有一时就要一时,不挺好的?可他做不到。
也许行为上会因为他贪恋邢愫、不想离开她而装傻,但他的思想,他永远不能强迫它。
他从她办公室出来,打算透透气,他心里很乱,但还是知道不给她找事,所以没敢走太远,却还是被警告了——另外一个带胸牌,一身工作服的工作人员。
这个人口气比刚才那个还不善:“你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工业基地,不让进!”
林孽正要说话,邢愫回来了。
那人立刻讨好性地说:“愫总,不好意思,应该是警卫不小心放进来的,我马上请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