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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拾 苏他 799 字 2022-11-24

这一晚,他们没做爱,却比以往都满足。

总算,有些不愿意开花的树退了一步,冒出代表新生的嫩芽。

邢愫在林孽怀里,伴着酒劲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跪在偏房的佛堂里,她妈站在贡桌前,开了三尊菩萨头顶上的彩灯,然后拿出几根香,点着。

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罚跪在佛堂,她浑身发抖,却不敢求饶,她怕挨打。

接着,她妈秉着香念叨了一阵她听不懂的话,随后插在香炉里,插好扭过头来,拿起旁边的拖布杆,毫不手软地打在她背上:“赔钱货!你就是来这家里讨债的!我打死你!”

邢愫疼得龇牙,她妈就拔她舌头,咬牙切齿地问她:“疼不疼!疼不疼!”

她不敢说疼,也不敢说不疼,眼泪都不敢掉,最后疼懵了,怕极了,尿了裤子,被打得更惨了。

她妈好像格外讨厌她的脸,最喜欢揪着她头发抽她巴掌,脸都给她抽肿,还能说:“这是给你消业!你业障太深,你就是个丧门神,你出生这家里就没好过,你就不配活着!”

邢愫那个小身板,总是会被她折腾个半死,快死的时候又会给她一碗小米粥,却喝都不让她喝完,又是一顿毒打:“我给你消业!你少克我们!赔钱货!死孩子!疼吗?疼死你!我打不死你!”

……

突然画面一转,她站在墓前,那是她父母的墓,所有人都在哭,就她在笑,她笑得好开心。

邢歌站在她身后,问她:“愫愫,你开心了吗?”

她没有回头,语气那么不屑:“我不该开心吗?”

邢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