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两声，身体压得更低，几乎和虞心苒鼻尖相触。

虞心苒本能地往后退。这一退触到了软绵绵的枕头，心底一慌，面上强撑着。

脖颈上吞咽的动作和紧绷的下颚线泄露了她真实的内心。

顾司叶将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又是一笑，状似认真地逗她:“干爸干妈巴不得我们生米煮成熟饭，要是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来啊。”虞心苒毫不畏惧，看向某处意有所指地说，“不过依我看，你那么多年没有营业，业务能力下降了很多吧。”

这话一落下。

卧室内的温度明星下降了好几度。

虞心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视线流转中，对上了顾司叶深邃如炬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

“看……看什么？”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又没说错。”

顾司叶没吭声，就这样看着她。

虞心苒被看得头皮更加发麻，头发丝儿都绷直了。

就在她憋不住要再开口的前一秒，顾司叶松了桎梏，下床站起来，又回头深深地看了虞心苒一眼。

虞心苒才松了口气，猝不及防被刺了一下，顿感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上来，钻进被窝里裹紧自己。想了想觉得太怂了，翻了个身逞能:“我要再睡会儿，别打扰我。”

……

等到顾司叶出去了有一会儿。

虞心苒从被子里探出两只眼睛，侦查四周。

确定人走了，她拉下被子露出完整的脸，劫后余生般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吓死本仙女了。

大早上差点吓出心脏病。

不过昨晚喝醉的事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再怎么断片儿总不可能啥都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