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震假若能听到,定要高呼:我是冤枉的!
不过此刻,他带着三条尾巴从延平坊宅子里出来,沿着大街漫无目的走,倒像谁家出来赏花踏青的公子哥儿,济济闹市,意态悠然。
秦苒怀里还抱着那玉枕,背上包袱里是换洗衣服,与靳以鹏并肩而行,小声议论。
“以鹏哥哥,我们今晚住哪里?”
靳以鹏对聂震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不知道是不是从他强大的赌技里得到的信心,也压低了声音答她:“……只要跟着少帮主,想来定然不会露宿街头!”
你已经选好主子了吗?
秦苒对他骤然加强的‘奴性’表示愤慨不解,一个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盲从拜服到这种地步呢?
不防聂震抬脚便进了路旁的一家万家茶肆,坐下吃了热热一碗茶之后,便下了逐客令。
“……我原还想着,能在延平坊多住些日子,这才留了两位住了下来,只是如今聂某也身无分文,要流落街头,还望两位自行另觅他处。”
这个逐客令下的比较委婉含蓄,换成白话就是,如今我也泥菩萨过江了,就不再做善事收留你们两个了。
秦苒在桌下伸手摸摸怀里暗袋里的银票,感觉到它的存在,安全感不由大增,当下便要拉着靳以鹏抱着玉枕道别,哪知道靳以鹏看出她的离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向着聂震坚定道:“当初是少帮主收留了我,(此人脸皮向来奇厚,明明是卖身)如今少帮主有难,我们兄妹自然要留下来与少帮主共渡难关,岂能轻言离去?!”
秦苒在桌下反手握住了靳以鹏的手,在对方感激她支持自己行为的目光里,缩回手狠狠的朝着他腰间的细肉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