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归她是寂寞的。
等到半个月之后,聂震匆匆而来,自己舱房里的酒已经被喝的七七八八了。
聂小肥对着聂震藏酒的地方默然半晌,顿时无比佩服起秦苒的勇气来。
后者醉眼朦胧,斜睨着聂小肥身边高大的聂震,比划了个攻击的手势,以发泄无故被囚的怨气。
聂震长眉微挑,吩咐聂小肥提一桶漕河水来,当头朝着秦苒淋了下来。
九月初的漕河水透着一股冰凉之意,将秦苒淋成了个落汤鸡,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爬起来便如激怒的小兽一般扑向了聂震……自上次被点穴道之后,她已经郁闷许久了。
船上的汉子们都看傻了眼,皆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秦苒。
这姑娘喝酒赌钱就算了,打架……这种事想来她也能做得出来,但对着少帮主行凶……难道不知道会输的很惨吗?
其实聂震这条船是从常州帮的段和平手上赢过来的,船上的汉子也多是段和平的手下,原来也都是豪放不羁喝酒赌钱样样来得的漕船汉子,可是自从这船到了聂震手上,他便订了一条新的规矩,凡是某一项技能胜过他的,在船上可自由行事。要是输了,对不住了,此后便得全权听他的。
漕船上的汉子都是好勇狠斗的,听得这规矩有趣,皆跃跃欲试。结果是与聂震赌博的汉子不止连裤子都输了,更惨的是将自己身家性命包括未来的儿孙都输给了聂震做奴仆……大红手印盖在卖身契上,童叟无欺!
也有投机取巧的,想着聂震既然赌技出众,不过是个纨绔,想来武力值不太高,便提议单打独斗……打完一场之后,此人回到舱房照镜子,不得不边呻吟边感叹:他这般猪头模样,便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了,而聂少帮主依旧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