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聂霖提议冯天德退休,让翁大成做清江浦漕帮坛主,被冯天德拒绝了,顿时心中更加窝火。
冯天德在清江浦经营数年,一朝嫁女,原本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哪知道好景不长,女婿与兄弟合起伙来的骗他,想要抢班夺权,这简直……太令人伤感情了!
翁婿感情被权利森森的伤害了。
他私下去见冯苑,苦口婆心,百般劝说:“你既嫁了人,就该为娘家担些事儿,怎能纵容挑唆夫君胡闹呢?当清江浦是淮安府,一个漕帮坛主,说当就能当?”
冯苑心头微凉,还是要劝:“爹爹你也一把年纪了,是时候放手好好养养了。凡事有你女婿,难道还你的富贵日子过?”
靳良雄是怎么死的,山阳县的坛主是怎么死的,她都有耳闻,自小身在漕帮,这种流血牺牲的事情听过不少,如今有翁大成顶成,自家老爹如果能够平安退下来,的确是好事一桩。
再说,聂霖是啥样人,翁大成翁鱼是何样人,冯苑嫁来这些日子,也了解不少。
现下他们是和和气气同自家老父商量,不过是碍着翁大成与冯天德这层关系,万一逼急了,恐怕这层关系也不管用了。
冯苑苦劝老父,反被冯天德扇了两巴掌:“大米白饭养成了你这样儿的白眼狼!”打完了人甩手而去。
冯苑倒头大哭,内心委屈担忧哭告无门。
半个月以后,冯天德在自家花园子里喝醉,跌进了荷花池里淹死了。
他一生在漕河上行走,哪知道最后居然是这种死法。
接到消息,冯苑整个人都傻了,只觉冷的厉害,上牙磕着下牙,不住打着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