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把她带进正房里去,拿了个瓷瓶药粉,要给她处理脖子上的那一点伤口,被她拒绝了。
小丫头没法儿,只好让她先休息休息,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几套女人的衣裳。
但朝雾全无兴趣,什么都不看。
两个小丫头走后,她便在窗下的罗汉塌上坐着。
也不是规矩的坐法,把腿收了上去,抱着膝盖,靠在窗下,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晚上两个小丫头打水来给她梳洗,她也不洗,身上香啊臭啊的也不管,只坐在窗下动也不动。
两个小丫头没法儿,只好去找李知尧。
李知尧只说:“且随她。”
伤口不处理那就疼着,身上不洗那就邋遢着。
两个小丫头得了话,只好又再回去,把凉掉的水再抬走。
走了忍不住私下议论两句,只觉得朝雾可怜。
李知尧知道朝雾这样,头一晚自然没来她这里,也没叫她去他那,第二晚也一样。
看着她跟哭丧一样的脸,晦气不晦气?
直到了第三晚,他突然过来对朝雾说:“随我出去一趟。”
朝雾缓缓神,“去哪?”
李知尧道:“去了便知道了。”
朝雾此时好似被抽了魂的人,哪有什么其他想法,不过是随口问一句。李知尧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就是了。她给不了他其他样子,只能给他个没魂的活死人。
要出门时,李知尧颇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不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