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改不知道从哪下手,好在后来想到下一年他要考研的学校在北方,两个城市相距千里,到时候别说路鹤宁和宁珊,就是吴嘉嘉的关系恐怕都会淡很多。
时间和命是人在无力解决事情时最好的两个借口,但是有时候你还不得不承认,它的确挺好用的。
一杯咖啡喝了一半,口味略重,不是很讨喜。
当然更不讨喜的是身边没有眼力见的某个人。
吴嘉嘉和岑正刚刚有事先走了,陈楼当时在打电话,脑力分配不足,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关豫跟着一块出去了。
所以他后来和路鹤宁说道再见妈妈再见爸爸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压低音量。
关豫在一边听的一清二楚,只是陈楼的回答没头没尾,他只能大约猜出这俩的谈话内容。
“那个,陈楼,”关豫想了想,前倾了一下身子,看着陈楼的脸色道:“我们能聊聊吗?”
“聊聊?”陈楼眯起眼看着他,神情不是很愉悦:“你不觉得你每次都能聊出一场灾难来吗?刚刚我都被你聊出柜了,现在又想作什么妖。”
他这漫不经心的口气成功地挑起了关豫的怒火,后者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扭头走了两步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不甘心地又转了回来。
“我不是想作什么妖,”关豫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说:“我就想知道我这绿帽子什么时候戴上去的?这次不说李默,我知道你不喜欢李默那一款的,就说路鹤宁。”
他砰的一下把手里的包又丢回桌子上,坐在咖啡桌对面视死如归地问:“你就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就是了。”他见陈楼张了张口,又立刻伸手指着对方道:“别说是这辈子的事,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