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摸索到床头,将壁灯打开。
纪宥惜逆光看着立起的清俊青年,单薄的肩膀承载着无形的力量。
纪宥惜将酒杯放下,也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一口回绝,快步向门的方向走去,想要急于摆脱什么。
纪宥惜比他快一步的走到门口按住门低沉带些命令的口味再次说道:“我送你”近在咫尺的气息险些让唐黎退步,生生忍了。
打开门,纪宥惜习惯性的走在左边,唐黎从来没有感觉这条走廊竟然这么长。
唐黎一路无话,两人不做交谈,关上车门,头也没回,步履一如既往随意。
到家,发现屋里没人,门也没有关,进屋之后率先关上门,向前走几步,腿竟然有些软,朗朗跄跄走到卫生间洗脸,冰冷的水拍打在脸颊上,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梦中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以这种身份,模仿霍离?会得到更深的鄙夷吧。
想想简直可笑。
十年,你又怎知一个人不会变,倘若因为几封信一段解释便释怀,就以为还是心中的样子。
……
唐黎当做没有发生过般,依旧作息有序,只是学校请了假没有再去,公司录歌时照常去,对于喜爱的职业仍然持专业态度认真对待,一切都仿佛都没有变化。
有时候录歌到凌晨,饭桌上听朝闻员工热络谈论《悬之又悬》已经飞往海滨城市取景,大约年末就能上映。
唐黎依旧与人相处和善,从不得罪人,同事皆觉得年轻有为,有才情,有能力,对人态度诚恳真诚,当然,同样赢得了每个人的善意与真诚对待。
“唐黎,要不要一块儿去吃火锅?”
“好”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