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宥惜抱紧怀中的唐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另一个瑟缩不已的人,眼中仿佛只有唐黎,那种身为上位者才有的冷厉高贵让他连给一个鄙夷的表情都懒得给,却在出门转身的那一刹那随意的抬眸看了一眼韩飞,明明六月骄阳的季节,夜晚也并不显得寒冷,生生让韩飞打起了哆嗦,仿佛置身于冰窟,血液都快要凝固了般,连脑袋上的疼痛也不再明显。
……
纪宥惜亲自放好热水,等再回到卧室看见床上皱着脸睡着的人时却不忍心叫醒他,眼神看向唐黎嘴唇上身上的血迹与红痕,握紧的拳头过了很久才渐渐松开。
纪宥惜不再犹豫的将人剥个精光揽住柔软的身体向浴室走去,浴室内氤氲弥漫,玻璃上滑落着水珠,轻轻的将人放到温暖的水中,像对待珍宝一样,用手搓着唐黎身上每一块儿肌肤,轻柔细致,小心的不去碰触被刺伤的手臂,动作虔诚。
“手臂上的玻璃已经剔除,这几天就不要碰到水了,顺便打了一剂镇定剂,这样会睡的比较安稳一些”
范思绮将医药箱合上,没有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拿下眼镜别在上衣口袋里看向沉着着脸的纪宥惜,边说边打了个不算雅观的哈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谢谢”
听见这句,范思绮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拎起医药箱打开门向自己的爱车走去,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
韩飞起初战战兢兢过了一个星期,发现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报复,便也放下警惕。,伤口缝合结茧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进入自家公司当了太子爷,招的秘书一个比一个身材好,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显然已经把孟依洁弃之不顾忘在脑后。
被遗忘之后的孟依洁心神恍惚,工作丢了,同事们避之唯恐不及,打电话给多日不见的男友,却听见他不耐烦的声音,电话里夹杂着女人妩媚的呻吟声,态度显而易见,孟依洁起初不相信温柔贴心的男朋友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陌生像另一个人,她想要一个解释。
“解释?哈,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刚开始就是玩你的”韩飞自从被打爆了头就迁怒到孟依洁身上,所以神情也十分的不耐烦,语气无耻下流,没有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