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封锁了那一带海域,开始围堵魏光。但是他们等到了一天,都没能再等到魏光从水里冒头出来。
“……老板,可能是、是死了。”
顾行端沉默了下来。他这一生最爱的两个人,都死于水中,害死他们的人也都死在了水里……
“老板,要是打捞到尸首……”
“那就扔回去,他就该尸骨无存。”
魏光的死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但青年的死却在一段时间内轰轰烈烈。顾行端只要走出去,就能听见、看见青年的消息。无数的人都在缅怀着这个转瞬即逝的天才。
顾行端心底掩藏起来的伤口一次次被撕开。
有时候,他的脑子里不断回顾着青年沉下去的瞬间。
有时候,他还会想起来那天在车上,他还和青年调笑,说有一天也要试一试红绳。
有时候,他会不自觉地摩挲着手里的照片……
然后骤然惊觉,原来他已经沉溺于青年不可自拔。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顾行端生出了结束了无生趣的人生,去和青年作伴的念头。
但他怎么能死呢?
……
顾行端终于来到了青年的坟前。
他放下了手中的花。
“虽然你一次也没收过,但还是要给你。”顾行端冷硬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虽然你一次也没拆开过,但我总要读给你听。”
顾行端展开了手中的信纸。
“昨晚我梦见了你……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
嗯。还有那么多封不曾拆开过,等念到结束那一天,大概就是彻底结束这无趣人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