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世界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背后也总有些离奇而曲折的情节。

但杭清怎么也没想到,废后会与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但如今不同。我听闻钟槿炎与你并不亲厚,他若不护着你,你焉能好好走下去?”废后脸上的悲色更重:“当年真恨你……为何为先帝产子。如今钟槿炎待你不亲厚……你有没有那么一点,一点的后悔?”

杭清更懵了,他愣愣地道:“钟槿炎并非我子。”

废后顿了顿,苦笑道:“我都快死了,何故编谎话骗我……”

“不是。”杭清脑子里已然成了一团浆糊,他艰难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剧情抖落了出来:“那是,那是你的二子。你忘了吗?你生过第二个孩子。先帝要杀了他。我……我把他藏起来了。”

那是卓渔一生中做过最胆大的事。

卓渔这个人着实没脑子,且极其的圣母。

但他一时恻隐之心,保下了钟槿炎。一瞒就是这么多年。

这下废后和钟桁呆在了当场。

最三观震碎的莫过于钟桁。

他厌憎钟槿炎父子,以为卓渔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以为钟槿炎是顶替他位置的人。实际上……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可、可那是个哥儿。”废后艰难地道。

“钟槿炎就是个哥儿。”杭清低声道,“若我说自己生了个哥儿,总有人能联想到你生下的二子身上去。毕竟那时只有我一人来探望过你。”

“你来过?”废后恍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