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杭清忍不住看了一眼姜容。

从最初入冷宫,他就是被冤枉的。然后他就背负了罪名一辈子……

钟槿炎只当杭清仍在悲伤,钟槿炎立即伸手揽住了杭清的肩,扶着他站了起来:“母父莫要如此,他也不会愿瞧见母父这般悲恸。”

杭清点了下头:“走吧。”

卓渔的身体确实不大行,这都是早年方庆磋磨他时留下的后患。仅仅只是回溯一遍卓渔的记忆,与姜容等人说了会儿话,这就头疼欲裂,仿佛被人上了紧箍咒似的。

钟槿炎回头看了看钟桁:“便有劳兄长在此等候……”

“去吧。”

钟槿炎点点头,扶着杭清走了出去。

一面往外走,杭清一面低声道:“丧事大办,以我之名便可。”反正卓太后心软没脑子,钟槿炎迫于孝道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奇怪。大家顶多就是背后议论一番卓渔,但也不敢真如何。毕竟大阑王朝是极为讲究孝道的。卓渔贵为太后,便自然而然地压了所有人一头,钟槿炎为君不能做的,他都能做。

钟槿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母父为何总是要将诸事揽于一身?”

这是觉得他管太多了?

钟槿炎又沉声道:“母父太过良善了。此事便交予我,母父不必再操心。”

哦,原来是说他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