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槿炎心底冒出了丁点儿怪异感觉,他转身问钟桁:“你怎么来了此处?”

钟桁直直看向了杭清:“报恩。”

杭清:…………

这话不该是对着钟槿炎说吗?显然钟槿炎在其中出的力更大。

“今日那个是骁王?”钟桁猝不及防地换了话题。

“是……”

“这人嚣张跋扈到太后跟前来了,若无人跟在太后身侧护着,那怎行?”

无人?

杭清回头看了一眼一干侍从,又看了一眼殿外的侍卫。人还是有的,不过这些人也着实不中用,他们大都畏惧关天,唯有钟槿炎在的时候,方才更有骨气些。

钟槿炎皱起眉,细细一想……钟桁说得不错。

“那便有劳……”钟槿炎顿了顿,才唤了一声:“兄长。”

旁边的一干侍从闻言,微微惊骇,但谁也不敢抬头来打量。

钟桁英朗的脸庞上浮现了更为浓厚的笑意:“理应为之。”

杭清就这样听着他们三言两语敲定了,将钟桁留在自己的身边。杭清看向钟槿炎的目光不由有些微妙,他怎么觉得钟槿炎这是生生把一头狼往他身边送呢?这和关天有什么区别?

钟槿炎没有半点引狼入室的觉悟,他转头看向杭清,笑道:“母父一同用饭罢……”话说到这里,钟槿炎突地顿住了,他转头看了一眼钟桁,忽略了心底那点儿诡异的不情愿:“兄长……便也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