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槿炎面色更沉:“关天……”
钟桁也握紧了手中的剑。
若是关天再说一句不像样的话,这二人定然会扑将上去,杭清毫不怀疑。
于是杭清更显出了手。
他一脚踹在了关天的腰上:“还愣着作什么?出去。”
关天先是愣了愣,条件反射地生出了怒气,但随即那怒意就被压了下去。那一脚哪里有什么力道,关天倒是巴不得再被踹上一脚……
于是关天没动。
杭清:……
杭清敷衍地抬腿又踹了一脚关天,他的衣袍上立时印了个更鲜明的鞋印,看上去滑稽极了。
关天配合地往前跌撞的走了两步,顺势推开门走了出去,但他却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先回过头来,又看了看杭清,这才离开。
屋子里,钟槿炎和钟桁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但很快,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关天被踹得狼狈不堪,以他的脾气,本该是立时发作的,但关天生生忍下了。自然是有所图谋。他所图谋能是何事?
两人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个名字——卓渔。
卓渔如今并非是钟槿炎的母父,也不再是钟桁所憎恨的敌人,之间的关系自然微妙了起来。但之前这点微妙从未被提出来,而此刻却明晃晃地被关天勾了起来。
两人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却又飞快地挪开了目光。他们都有些心虚,此刻竟是有种窥破了对方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