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杭清应了下来。

钟槿炎却觉得心境难以平静。

自从情感被自己亲手直白地揭露出来以后,再面对卓渔时就变得全然不一样了。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起来。这种滋味儿竟然还出奇的美妙。

因为钟槿炎的极力掩藏,杭清根本没发觉到钟槿炎的不对劲。

毕竟他一直将钟槿炎对他的维护,看作是对母父的维护。杭清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想到,钟槿炎竟然大逆不道地对他生出了情意。

既然杭清要走,关天当然也只有跟随上队伍。

杭清不得不戴上了笠帽,又换了身极其素净的衣裳。但卓渔好歹是个出了名的花瓶,还是个养在宫中锦衣玉食、地位尊崇的花瓶。通身气质便大有不同,非寻常人可比。当他一走出来,便叫人觉得眼前陡然一惊艳,随即就很难挪开目光了。不过这些人到底没敢多看,因为他们很快便想到了这几日的传闻。都说陛下和骁王瞧上了同一个哥儿,想必这就是那个哥儿了,单瞧身段,确实令人动心。他们虽然不满,陛下竟然带了个哥儿随行,但想到这也算是证明,陛下还是近男色的,官员们这才觉得这哥儿带上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可以容下。

杭清对外示人的身份虽说是换了一个,但钟槿炎和钟桁却无法真将他当个普通哥儿。杭清要上马车,二人便同时伸手去扶,看得一旁的官员忍不住皱眉。

陛下向来冷静自持,怎么偏偏在这个哥儿跟前失了分寸,这哥儿瞧上去也像是平民出身。

这样熟悉的桥段,不由得令他们想起了一个人——当年艳名传天下的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