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过了这关,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那边的人作对了。
靖安侯府里,尤氏也是把侯爷叫了回来,夫妻两一商议,侯爷是坚决支持夫人的意思,这个周氏太不像话,不是说好好教训一番,这种人根本不配做夏家的人。
夫妻两严阵以待,等了没多久,夏拙勤夫妻两过来了。
一进门,夏拙勤就暴喝一声:“给我跪下。”
周氏双眼红肿,泪眼婆娑的,期期艾艾地跪了下来,不过她那张肥的油光满面的脸,再怎么流泪也做不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跟大哥大嫂解释,今儿个,大哥大嫂若是不原谅你,你就给我滚出夏家的门。”夏拙勤气呼呼道,摆出坚决的态度,以表示他是不会护短的。
尤氏很清楚这两位是在演苦肉计,她就冷眼看好戏吧!
周氏抹着泪,抽泣着说:“大哥大嫂,我错了,我是真知道错了,听到那些闲话的时候,我就该站出来跟她们据理力争,可我又怕得罪人,就随便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大哥大嫂,请你们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要刻意诋毁瑾萱的意思,更没有要破坏夏家声誉的意思,我知道错了,真错了,以后再有人胡说八道,我……我一定上去跟她们拼命。”
尤氏听着都想笑,周氏可真会说话啊,一番话下来,把自己的责任摘了个干净,她是掀起这场谣言风波的主力,是林氏手下一条得力的狗,现在倒变成了听人家说闲话,她不过是个凑趣的。还惺惺作态的要拼命……
“周氏,这些话,你也就只能蒙蒙三叔,今儿个在皇后跟前,当初你们一起商议的几个可是不约而同的供出了你,你说了什么,你如何表态,不仅仅是我听的一清二楚,皇后也听的一清二楚。”尤氏冷声道。
夏拙勤脸色大变,怎么?事情不是这样的么?连皇后都知道了?
尤氏一看三叔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周氏在三叔面前肯定是避重就轻,要不然,三叔还能帮着她来演戏?三叔这人最看重的就是前程爵位,事情闹大了,大到已经影响到他的官声名誉,他还能坦然处之?
“怎么?三叔不知道么?今儿个皇上可是处置了一大批官员,说什么连自己女人都管不好,如何为官?连裕王都不惜舍弃侧妃,三叔也该好好斟酌斟酌了。”尤氏噙着一抹冷笑看向三叔。
“你个蠢货,你到底说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夏拙勤急了,裕王就且不论了,礼部尚书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周氏见老爷态度大转变,慌了神,心虚道:“真……真没说什么,那些人是故意陷害我的。”
尤氏沉声道:“故意陷害你?这些人都是分头审问的,她们说的话丝毫不差,难道说你跟她们有仇?她们早串通一气联合起来害你?你有什么资格和能力,让那些一品二品诰命夫人来陷害你?周氏,扯鬼话也要扯个像样一点的,你觉得你这话谁会相信?”
周氏知道自己瞒不过了,连连磕头,这会儿是真磕,磕在地面的青瓷砖上,砰砰作响。
“是我一时糊涂,是我鬼迷了心窍,大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要是再对您不敬,再说一个对夏家不利的字眼,就让我不得好死。”
夏拙勤已经全然忘了两人来之前商议的举措,他满脑子想的是,自己会不会受牵连,这场风波闹的太大,而且周氏所为已经人尽皆知,他若不舍弃,只怕损失会更多更大。
一直不开口的侯爷冷哼道:“有些错可以犯,人谁能无过,但有些错不能犯,弟妹,这次你错的太离谱了。至于休不休妻,老三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丑话我说在前面,不休,可以,以后你们夫妻二人与靖安侯府再无半点关系,是荣耀也好是落魄也罢,从此各管各的,当然,我会发出声明,让大家都知道,你我之间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休,那么你还是我夏拙峰的兄弟。”
周氏脸色惨白面无人色,侯爷一番话说的淡淡的,其中的威压却如千斤沉重,态度鲜明,绝无商量的余地,你们夫妻感情要好要共进退,可以,他绝不逼迫,但兄弟没得做。
在侯府与她之前,周氏毫不怀疑老爷会选择侯府。
“老爷,您不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共甘同苦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辛苦持家,您不能这么绝情啊……”周氏跪爬到老爷身边,抓住老爷的袍子,哭着哀求道。
夏拙勤面如黑锅,钢牙咬了又咬,终于是狠下心肠:“我劝你多少回,你总是不听,现在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