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发少年呆在原地,随即咬牙逼近我,“臭女人,敢打我……”
我笑眯眯地看着那眼角被我揍得乌青的金发少年,“瓷器不要和瓦片碰,很明显,我是瓦片。”
他们微微一愣。
“笑笑……”阿满轻轻摇了摇我的手。
“回家吧。”若无其事地拉了阿满,我转身便离开。
我姓裴,叫裴笑。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听起来,像“陪笑”,据说这个名字是我第一任妈妈取的,但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太多的印象。
我住在城西的福利院里,阿满也在那儿。
那个福利院住着二十多个年纪不等的孤儿,照顾我们的是几个福利院的社工。
被送到福利院的,大多都是孤儿。
小时候,院里小朋友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时,福利院的阿姨便会哄着他们说,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们,他们变成了天使,在天上看着你们。
我便举起小小的手儿,问:我的爸爸妈妈呢?
福利院的阿姨总是语塞,然后怜惜地摸摸我的头,半晌无语。
因为,我不是孤儿,我是弃儿。
阿满比我大五岁,他也是弃儿。
他是十岁时被人丢到福利院门口的,据说因为生病烧坏了脑子。
第一次见到阿满时,我五岁。那时的阿满天天都坐在福利院门口等,他告诉我,妈妈说会来这里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