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我瞪他,随即想起刚刚他说的“坠崖后一直找,直到郭嘉将你和阿瞒带回府去”,不由得心里微微一紧,那个孩子轻飘飘一句带过的话,竟是折腾得他满身的伤痕。
“笨死!”我抬手敲他的额,却舍不得用力,“一个人无依无靠,为什么不去风月楼找你娘蹭吃蹭喝?”
“她死了。”低头,狗儿小声的咕哝。
“什么?”我没有听得真切。
“她死了”,狗儿看向车外,淡淡开口,声音不像一个孩子,“吊死在城北的破屋里。”
城北的破屋?就是那群乞丐住的屋子,狗儿他爹也曾住在那里。
“什么时候?”握住狗儿冰冷的手,我放柔了声音,道。
“阿瞒带兵杀了董国舅之后。”
我将他拥进怀里,没有出声,明明和何宴年纪一般大小,他却瘦弱得很。
“姐姐,你可知道阿瞒为什么有证据去杀董国舅么?”狗儿闷闷的开口。
“和你娘有关?”轻拍他的肩,我道。
“十多年前,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中世代从商,家境殷实……”狗儿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