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准许我下榻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策划新一轮的逃亡,虽然营中将士因我的“夫人”身份已给我诸多特权与照顾,但军旅生涯的艰辛远远的超出想象。
就连难以下咽的食物也异常的珍贵,这不禁令我加倍地想念春风得意楼的姑娘们,想象她们绝佳的厨艺,真是想到便要流口水。
但这里是战场,稍有不甚便是性命不保,何况还带了包子和昭儿,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曹操的耳目也无处不在。
昭儿最近倒是忙得很,开始学着舞刀弄剑。
吃过早膳,喂饱了包子,我便抱着包子四处窜门,其景象十分的怪异,随时备战的军队间,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优哉游哉地东逛逛、西看看,实在诡异得紧。
其实我是在侦查逃跑的路线。
逛着逛着,正好看到华英雄在指挥火头军熬一锅药,很浓郁的中药味。
“夫人!”看见我,华英雄忙扬手招呼。
我抱着包子走上前,疑惑地看他,“干什么?”
华英雄二话不说,便甩手一碗汤药递到我手上。
“又是补药?”瞪着那黑漆漆犹如涮锅水一般的药汤,我开始反胃,口中直翻酸水。
“自作多情。”华英雄嗤之以鼻。
“不是给我喝的?”我大喜过望,也就不在意他的口气问题了,半个月的补药喝得我见药就想吐,带给我严重地心理创伤啊。
“给奉孝那家伙的”,华英雄难得地皱了皱眉,“那家伙真不是个好病人,一点也没有病人的自觉。”
“他不肯喝药?”我也蹙眉,想起他老说药苦。
“嗯,总说喝不喝药都一样,不要受那份罪”,华英雄从我怀是抱过包子,又道,“你去送药吧。”
“为什么我去?”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