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那一刻，他心里恨不得杀死所有碰过她的人。

阴沉沉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御无释意味不明地扬起唇角，冷冷道：“外面妖族围困了鹿仙台，清音仙君竟还在此惦记着儿女情长吗？”

“御公子有什么吩咐吗？”梵灵枢站起来，刚才扔掉那朵曼陀罗的时候，有一瞬间心虚。

但她和御无释之间的私人恩怨，她不希望牵扯到洛辞。

如此的维护，看在御无释眼里，几乎嫉妒得发狂。

他狠狠捏了一下拳头，道：“你出来。”

梵灵枢转身跟洛辞说了句‘等下再回来’，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御无释手指一动，将扔在地上的曼陀罗捡起来，拿在手中，转身走了出去。

所幸，梵灵枢没有耽搁太久，后脚就跟着他出来。

风有些大，他离开营帐后一直往前走，到了一条小河边才停下来，双手垂在身边。

梵灵枢低下头，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曼陀罗，心里紧了一下，他居然捡起来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被弹出去的力量那么大，会让他……”

“你跟我解释做什么？”御无释淡淡打断他，风吹得他声音有些破碎，“你给了我不该有的希望，又亲手扔掉，以为解释两句，我就能释怀？”

梵灵枢想了想，便不打算继续解释了。

“那么，御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顿了一下，御无释忽然转身看着她，脸上挂着一抹残冷的笑：“在鹿仙台和慕岚军之间，你会有一个取舍吗？”

梵灵枢猛地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你原本根本不在意鹿仙台，因为洛辞，你才会这么在意。”御无释狠狠捏起拳头，“洛辞不会跟着你一起走，他留在这里，鹿仙台毁灭，他也一样要毁灭。”

“你何必做到这种地步？”梵灵枢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窟。

“我问过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对你不好，你会是什么下场，现在就是你该见识的时候。”他勾起唇角，清晨的雾气中，他一身黑色仿佛还停留在深夜，染不上半点儿光明。

真奇怪，他明明是最尊贵的神族，为何会有如此黑暗到令人心惊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