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没事吧?”朱旺紧张地询问。
陆有仁吃力地爬了起来,摇摇头。
“没事儿。”相比起今天接到的委任,磕个下巴算什么呢?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撸到底,从从四品的礼部侍郎直接降到九品县令,而且还是遂州那种小地方,穷乡僻壤。
这个委任,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如果再等一等,等他重回陆宅,等他那些筹谋一一展开,他完全有把握重回礼部的,再不济也不至于被派到遂州去当县令。
陆有仁想死的心都有了,放眼大周,还有哪个官员是一次性连降十级的,他费了多少心思才爬到礼部侍郎这个位置,这一纸任命,无异于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他都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跟两个女儿说。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下巴怎么破了?”陆芳蔼看父亲下巴上流着血,被朱旺惨扶着进来不由的大吃一惊。
“老爷下车的时候磕着了。”朱旺弱弱道。
陆芳蔼忙道:“迎香,快去拿药箱,给老爷上药。”
迎香去拿了药箱来,给老爷涂了点伤药,陆芳华从屋里出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父亲,她在等父亲说话。
吏部到底是怎么个安排。
陆有仁回避着芳华热切地目光,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道:“你们两都坐下,为父有话要说。”
陆芳蔼看父亲这萧索的神情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
姐妹两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