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事情暴露,就是皇甫少烨有心放他一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舆论的压力都足够压的皇甫少烨举起屠刀。
“伯父,事不宜迟,我想鬼手撑不了多久,最迟明天,希望伯父能给我明确的答复,不管你怎么决定,请告诉我,免得我到时候素手无策。”陆小宁行礼告退。
快走到门口陆小宁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伯父,你们手里还有一张牌,但这张底牌,不见得有用,因为我早就想好了对策,其实这件事的失败全在于陈子阳自作聪明,他以为可以威胁得了我。”
陈丞相眉头一蹙。
陆小宁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小宁刚踏出门,就怔愣住,只见陈彦禹面色灰白地站在门外。
他好像终于意识到眼前站了一个人,慢慢抬起头,一双原本明澈的眼睛里蕴满深沉的痛。
陆小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来刚才她和陈丞相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至于听到多少都无关紧要了,他那么聪明,三言两语便能猜到。
她能理解陈彦禹此刻的心情,换做是她,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最敬仰,最崇拜,深深爱戴着的父亲却有着另一重不可告人的身份,甚至作了对不起朝廷对不起这个家,违背了道德,触犯了律法的事,她也一样难以接受。
她没有办法安慰他,只能屈膝一礼,匆匆而去,实在不忍见到他那么痛苦的样子。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身世显赫才华横溢冠盖京华,是金陵城中最美的一道风景,如今却正遭受着狂风暴雨的催打。
陈彦禹目送着陆小宁离去,慢慢地抬起沉重的像栓了铁链的脚,朝书房迈去。
他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一回府就听说父亲在书房等他。他就知道他偷听的事父亲已经知道了,可他还是怀了一份奢望,奢望这是误会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