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凝因为剧痛，嘴巴里塞满了冰冷的血，她一点一点抬起头，顺着妖红的长袍，慢慢往上看去。

风雪几乎迷住了双眼。

然而，一张艳丽到极致的面孔还是出现在自己的双眸中。

寒光点翠，是那人一双狭长妖魅的凤眼，正看向她，带着几分冷漠，以及几分怜悯。

“不要恨我，命运如此。”他轻启红唇，如同竖琴奏响。

“命运？”未凝紧皱着眉，她连命运是什么都没有看清，就这样浑浑噩噩，平白无故遭了这么多灾难！

“你告诉我什么叫命运？他凭什么支配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痛，无边无际的痛，可是这样的痛却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反抗，她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魇怔了怔，随即说：“曾经也有个人这样质问过，可是终究，没有能逆天改命，慕青宁，你的出生就是一场错误，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未凝用力抓紧地上的血，忽然问：“那墨无极呢？”

魇怔住，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

未凝抓着占满了自己鲜血的雪，冷冷道：“什么天神之眼，什么邪恶一面，善良一面，全部都是假的，真正的墨无极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