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娴娴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神色微愣:“我……”
刚开了个头,办公室有人进来点了她和范娴娴的名,让他们陪勒罗伊先生一行人在美术馆的各大展厅逛展,必要时解说一波。
两人一左一右伴在艺术家身侧,根据参观动线逛着一个又一个展厅。工作日过来逛展的人几乎没有,全馆只有他们几个在展厅,脚步声和说话声错落交杂,回响在空荡荡的展厅,显得越发清静。
“我知道这幅画!”勒罗伊先生突然顿住脚步,指着旁边的一幅画,惊喜地叫道,“清……池先生,我有他的另一幅画。”
前一句说的是法语,后一句他则是用中文磕磕绊绊地说。
聂维芙转向墙上展出的这幅画,看了几眼,用法语解释说:“是的,这是清池先生早年的作品《垂髫》。画的是男童和女童在石榴树下打石榴,这棵石榴树是清池先生家中院子种的,据说树下还埋着两坛酒。”
一旁的范娴娴对法语略知一二,她虽不太会说,但基本听得懂,听聂维芙说完,她立马插了一嘴:“小聂,清池先生从没对外说过这幅画的背景,在外国艺术家面前,你就不要编造故事了吧。”
勒罗伊先生听不懂她们的话,问她们在说些什么。
范娴娴当即用英语说了几句,澄清方才聂维芙说的画作背景。
勒罗伊听完哈哈一笑,转而问道:“听说清池先生是南城人?你们馆长应该认识他的吧?”
不等人回答,他大步向前走着,似乎并没在意这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