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立刻被她转移了话题,“那倒不是。他高考完那年回来过暑假,给老爷子他们做了顿饭,当时说是同学教他的,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后来小乐偷偷告诉我们,他哥很早时候就会做饭了。老太太觉得不太对劲,后来一查才知道小礼那一年差点被家里的保姆联合外人绑走,从那以后他妈妈再也没请过保姆。”
黄姨说着停顿了几秒,长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老爷子他们早把人接回家住了,这孩子太沉得住气了。”
聂家和沈家是从上几辈已相识结交的世交,两家的孩子年纪相仿,从小便玩在一起,常常是聂维芙和沈乐上屋顶掀鸟窝打石榴,沈礼则坐在地上嘴皮子动动指挥他们。每次过完寒暑假,玩心重的两人从来写不完作业,而那个只动嘴皮子的早早地写完作业当着他们的面打游戏,那两人苦着脸边抄作业边看他享受游戏的乐趣……
后来沈景辉和高芳霭离婚,后者带走了沈礼,她和沈礼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在她的记忆里,沈礼的性子越来越沉闷,话也越来越少,他们之间仿佛有了一层隔阂,好像再也回不到小时候。
手机突然嗡嗡作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眼,是沈礼的电话回了过来。
她拿着手机到外面接电话,压低了声音和他串通台词:“黄姨来家里了,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不会被发现。”
那头应了一声,紧接着她听见纸页翻动的沙沙声,“没别的事?”
“那什么,你傍晚有事吗?”聂维芙试探地问。
沈礼的声音传至她的耳畔,仿佛猜透了她的意思:“你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你傍晚过来接我一下,我的车好像出问题了。”
沈礼沉默了几秒,最后哦了声,反应冷漠得像个机器人一样。
聂维芙撇撇嘴,看在黄姨的那一番话,她不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