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没再说话,她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挑去碗里的胡萝卜丝,对面吃完一碗面,她眼前的胡萝丝也堆成一座小山。
她见他时不时地看过来,抬起头问道:“你想吃?”
“你想多了。”沈礼拿出一根筷子戳了戳小山,红色小山轰然倒下,“冰箱里有冰块,你敷一下,下次别傻乎乎地站着让人打。”
他随即起身,拿着碗筷回到厨房,顺手把碗给洗了。
聂维芙重新把胡萝卜丝堆成一堆,手指轻抚那侧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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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她接到了沈礼的电话。
这次只有他一人开车,车子等候在美术馆楼下,见她上了车,他启动车子驶出停车场,然后在车里同她说着她爸的事。
“岳父约我吃饭,我想他找的应该是你,所以接你一起过去。”
聂维芙默不作声,低头在和新项目组的领导沟通这次画展的衍生品类目,手指敲得飞快,嘴唇微微翕动,无声地念着什么。
沈礼奇怪地看向她,没看见她的表情,沉吟片刻后又开了口:“如果有误会,这次就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