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你还喝咖啡?”她嗅了嗅,奇怪地问。
从昨天晚上下车前,沈礼的情绪就又些不太对头,一回来扎进书房忙工作,一直忙到现在,竟然还打算喝咖啡解困。
“你不打算睡觉了?还是你又看我不爽了?”
卧室只点着一盏床边落地灯,光影交错映在一面白墙上,墙上的那道修长影子在慢慢移动,伴随着墙上的挂钟走动的声音,影子走到床边。
沈礼:“你做噩梦了。”
陈述句,不带任何疑问语气,他像是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聂维芙像是刚反应过来,连忙擦掉眼角的碎珠,低低地应声。
事情是真实发生过,她被小朋友推搡到边缘处,然后一个不小心滑落在斜坡,是沈礼率先发现她,并喊来管理老师。
只是没有梦境中最后的那一幕,一定是下车前他突然提到了沈乐。
“我梦见我们春游那次,我差点儿掉下山崖,你拉住了我。”她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但是小乐掉下去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最近可能有些焦虑。”
沈礼面色微动,反手掩上了身后的门。他把咖啡放在一盘的矮几上,然后走过来停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