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芙笑眯眯地走近,“我记得我结婚那会儿,你当着我的面说结婚就是坟墓,过纪念日就是上坟,婚姻是个黑洞,里面全是痛苦。”
她当时才见识到小学语文考十三分的赵妤竟然如此有文化,说得出这么多句婚姻哲言。她还以为赵妤要不婚主义到老年,没想到最后还是暗自羡慕别人的婚礼。
“那些话是因人而异,放在我们沈太太身上最是恰当不过。”
休息区只她们几个伴娘,除了赵妤,没人敢和聂维芙呛声。这两人从小呛到大,总是争个一前一后,往往大多数时候,赵妤都是被聂维芙气个半死,就连她以前喜欢过的沈乐也一直帮聂维芙说话。
各种旧仇加一起,赵妤真是讨厌死她了。
聂维芙听了也不动怒,看向四周,对上沈礼的视线使眼色,作了一个“老公”的口型。
沈礼和人说了句抱歉,向她们这一处走来,不等走近,听见聂维芙娇滴滴地唤道:“老公。”
沈礼面不改色,目光专注地只落在她一人身上,把空酒杯交给路过的侍应生,随即大步走过来,然后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赵小姐,蒋太太。”他淡淡地打招呼。
他的视线飞快掠过这几人,看着聂维芙的脸,露出一抹体贴入微的笑容,甚至替她把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
“累了吗?我听蒋洪德说仪式七点整开始,我陪你先过去休息会儿。”
沈礼说着,冲范娴娴稍稍颔首,说话的语气疏离了些:“蒋太太,你们先准备,我和我太太不打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