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一言不发,面色淡淡地开着车,一旁副驾驶座的聂维芙屡次三番拿余光瞧人,直到下车前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车子在老宅前的停车坪停稳,沈礼熄了火,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等等……”
她喊住人,犹豫地看向他。停车坪上的路灯打下一束黯淡的光线,他的脸陷在半明半昧间,眼睫微颤仿佛在眼眶垂下一片阴影。
聂维芙故作镇定地咳了咳,解释说:“我下班之前给你发消息,你看到了吗?”
沈礼投来一束目光,低沉地嗯了声。
既然知道,怎么还一副欠债脸对着她?聂维芙暗自腹诽,但还是试探性地解释,“我没喝酒,只是打算坐一坐就回来,那什么我和崔漠,其实……”
沈礼皱着眉问:“你想说什么?”
聂维芙看清楚他眉眼间的不耐,瞬间停住,然后摇摇头,解下安全带后下了车。
她没打算再解释。他既然没主动问起,说明并不在意她和崔漠之间的事,她何必巴巴上去解释一通不存在的关系。
况且他们俩的这层塑料关系也没到事事都要向对方报备解释的程度。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附楼,黄姨在楼下等他们。见他们进来,连忙从小厨房端出两碗中药。
沈礼率先接过碗,仰头咕噜喝个干净,喝完后把碗交给黄姨,先上了车。
黄姨愣愣,看出他们俩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悄然地问她怎么了。
“估计是我让他开车过去接我,他不太高兴了吧。”